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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记忆中的崇明味道 依然历久弥新

2018-3-23 13:47:34发布88次查看
  春暖花开的季节,乡下的崇明人家家户户都要踏盐齑,其实就是腌咸菜,我们崇明人习惯上叫作踏盐齑。但是这只能算是从前的老情景了,现在几乎很少看到这番景象了,因为现成的咸菜超市里比比皆是,大多数崇明人也渐渐习惯了去购买现成的咸菜,而很少自己亲自动手制作了,只有少数专门进入菜市场从事蔬菜买卖的老农依然保持着传统的踏盐齑生计。
崇明人踏盐齑通常由这两种菜腌成:芥菜和雪里蕻。腌成后就叫作芥菜盐齑和雪里蕻(hóng)盐齑。
我记忆中的踏盐齑一般是先将田里生长成形的芥菜或雪里蕻用斜刀挑起来,有的晾晒在用芦苇押成的帘子上,有的直接晾晒在院子里,一般需要晾晒2~3天,使它们的梗叶开始疲软,才能进行腌制,因为考虑到腌制过程中有一道工序是要用力踩的,所以只有梗叶疲软了腌起来才不至于断碎。
崇明农家以前大多都有一口咸菜缸,乡下人都叫盐齑缸,平日里放在公堂屋或者柴房屋的角落里,春天踏盐齑时开始派用场。通常盐齑缸里先铺一层芥菜或者雪里蕻,再洒一层盐,一层隔一层,层层用脚踩,有的穿着套鞋、球鞋踩,也有的光着脚丫踩。老人说,童子光着脚丫踩,腌出来的盐齑会更香。踏盐齑用的盐是粗盐,亮晶晶暗白色的,颗粒都很大,有的颗粒有麻将骰子那般大,骨碌碌滚动,这样的粗盐如今也已少见了。
一缸菜踩得结结实实后,压上块石头,就大事完结了。踏盐齑用的压石,不是随随便便的石头,大多是老房子庭柱的基础石。踏好的盐齑一般超过一个月后待颜色转黄即可食用,优质的盐齑颜色必定呈金黄色,真是味不知先好色,闻起来有一股清香,勾人食欲。腌好的芥菜叫咸菜,腌好的雪里蕻叫雪菜。有时也把雪菜叫咸菜,但没有把咸菜叫雪菜的。崇明人爱吃的“咸菜肉丝面”,这咸菜只能是雪菜,不会是咸菜,也就是说只能是雪里蕻盐齑。
我是爱吃家常菜的人,从小对盐齑情有独钟。因为许多和盐齑搭配的家常菜,看看很普通,色相味道却很透彻。崇明俗语“三天勿吃盐齑汤,脚箍浪里酥皇皇。”几乎人人皆知。说明了盐齑对于我们崇明人日常生活的重要性,也体现了盐齑在饮食中的重要作用。它的食用广泛性可见一斑,比如“盐齑烧豆腐”,“ 盐齑烧毛豆”,“ 盐齑烧豌豆”,“ 盐齑烧大肠”,“ 盐齑笋丝汤”等等,这些菜数十年来一直风韵弥漫,味道直指人心。
平淡朴实的盐齑既是我们崇明饮食文化中的奇葩,也是我们崇明人民智慧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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