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每个人心里的梦。
单纯又美好,有苦也有乐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
现在的中学生们是否还有80年代的影子?
任曙林出生于1954年,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是在胡同里长大的孩子。
在相机非常罕见的年代,因为父亲热爱摄影,1964年他便拥有了一台上海折叠式相机,后来因为文革放弃摄影,这个相机没舍得丢弃,任曙林没事就抱着,当宝贝一样疼。
中学毕业之后,他当了一名工人,之后也换过其他工作,但是摄影这件事却一直坚持下来。
《八十年代中学生》便是在他25岁那年开始创作的摄影作品。
那是夏天的早晨,单位同事突然告诉他:“今天高考,你不是喜欢照相吗,还不去?”任曙林当时一个激灵,抄起相机就溜出了单位。任曙林赶到家附近的一所中学考点时,考生正在进入校门。
他回忆,那些教室里桌椅单行摆放,老师用脸盆打来水,把它撩在间隔的地上,用来降温。讲台上,有几个白瓷杯子,没把儿,杯口上方有一圈蓝道的那种,谁渴了,举手,老师会送水过去。
到了1980年高考,任曙林还搞到了监考证,幸运地进到考场里拍,拿着这张监考证,三天时间他拍摄了北京七所中学。
正是在这些孩子身上,他读懂了摄影的意义,不同于大好河山的壮观风景照:“中学生们就像个精灵,他们太灵动了,浑身的毛孔、触角都张着,他们背后都长了眼睛。”
总有个镜头对着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是抗拒的,前一秒在笑,在他举起相机的那一刻,笑容和肢体都变得拘谨。
任曙林给自己规定了一条基本原则:不跟学生交流。“语言会干扰摄影。摄影是视觉的东西,要尽量让它纯粹一些,可能走得远”。
第一个学期他的目的是为了融入,一学期过后,同学们便对他“视而不见”了。
在学校拍摄,只要不影响上课就可以,而上课之外的时间,同样你可以在他的照片里找到自己青春时代的影子。
体育课上高低起伏的身影,以及赛场边高声叫好的小伙伴们,这些都有“我们”的影子。
放学后的值日,用一张油墨香的旧报纸擦玻璃窗是最好不过了,现在的孩子还知道这个窍门吗?
越拍越有想法,任曙林说到他的拍摄心得:“有人讲,手的表现,比脸还丰富。我通过拍照却发现,人的手有时候也可以做掩饰,戴面具,但是脚做不了假,所以我拍中段、后脑勺,有这就够了。”
局部的拍摄有人会和色情挂钩,但是他拍出的照片,虽然你能看到的很局限,但是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为了让孩子们释放出天性,他说服校长、家长,由他带领学生组织去春游。
心里装的事少了,心灵自由了,人的天性就释放出来了。
1987年以后,中国的中学生身上的花裙子,变成统一的宽宽大大的校服,1989年之后,任曙林停止了这个系列的拍摄。
一直到2011年《八十年代中学生》才第一次展出,参展的人小到中学生,大到四五十的中年人都有,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中有一名来观展的人看着看着就哭了,原来她和照片里的男孩悄悄地早恋,后来一起留学,结婚,最后缘分走到尽头,和平分手。
她说,“本来以为青春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原来青春还活在这些照片里。”
10000多张照片
拼凑出一个如梦般美好的真实年代
柳条儿摆动却没有风声。
默念背诵的窃窃声,断续地传进耳朵里。
班里的课代表抱着一摞摞新书到来。
很多话不能言语,却心灵相通。
时过境迁,这些照片却不过时,不仅是照片里的容颜和身姿美得让人羡慕,更多的可能是按下快门时定格的那个年代,太过美好。
那时候没有知名的潮牌,灵动的白裙、朴素的白衬衫,就是青春的样子。
是道越不过的坎。
巴不得有种魔力,可以睡一觉就长大十岁。
十年后才明白,
有学可开的日子才是最美的时光,
那就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