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中路、瑞金二路十字路口,
有一家叫「阿三」的烤鸭店里,
藏着上海滩鼎鼎有名的“烤鸭西施”。
路过的客人都会朝窗口喊:“称半只鸭子。”
复兴中路、瑞金二路上,阿三烤鸭店里,老板娘忻惠英正忙碌着将鸭子挂上架,让风扇吹干。
她和老公阿三曾在自忠路菜场经营自己的烤鸭摊。因为忻惠英长相出众,为此还得了“烤鸭西施”之名。
年轻时的忻惠英,长相清甜秀丽,是典型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的美女。
如今,因为日日坚守着这爿店,忻惠英不刻意打扮,但眉见依然藏不住年轻时的美态。
每逢阿三忙碌时,她也会亲自斩鸭子。客人看她动作娴熟惊叹不已,她便自嘲:“我从小姑娘斩到老姆妈,三十年唻!”。
自忠路菜场的夫妻店,老卢湾人都认得她
“哦呦,那边有个小姑娘在斩鸭子。”据忻惠英回忆,原先在自忠路菜场的时候,自己的烤鸭摊常常引得众人“追捧”。
“1987年阿拉结婚,今年刚好第30个年头。”年轻格辰光,忻惠英下班后经常会光顾菜场,照片里的她身着白t,脸庞洁净,整个形象与周遭环境略有违和。
后来忻惠英所工作的丝绸厂不景气,索性下岗跟阿三一起卖烤鸭。虽然不擅家务,她也不娇气,带着上海女人的务实劲儿,斩斩弄弄学起来!
“自忠路菜场老有名气的,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从淡水路到顺昌路,阿拉摊子就藏在炸鸡摊、粢饭摊、葱油饼堆里。”
“从头走到尾,做鸭子生意的一共有8家。”阿三家的生意尤其火爆,一是因为鸭子烤得好,二是因为忻惠英斩鸭子本就是一道风景。“来买菜的人家都讲:哦呦,那边有个小姑娘在斩鸭子,倷去看呀。”
生意越来越忙活,婆婆也会来帮忙。直到1999年造新天地,自忠路马路菜场拆迁,他们不得不搬到现在的店面。
“我想寻个实惠的,觉得阿三人蛮好”
年轻时的忻惠英,只想找个踏实老公安稳过日子,老板“阿三”便是她中意的那一款。“阿三”本名杨文华,是地地道道老卢湾人,在家排行老三,为此被唤作“阿三”。话语不多,为人和气,只默默干活,一看就是既能干又靠谱的上海爷叔。
“阿拉老公年轻辰光很瘦,现在胖了一些。”忻惠英说,“我当时就想寻个实惠的,觉得这个人蛮好。”
“我老早住在西藏北路,他住马当路,都是石库门老弄堂。屋里厢做电工,木匠,泥水匠,烧饭,烧菜,他样样都会。”这么多年来,两人配合默契,这对 恩爱夫妻的烤鸭店,已成上海滩的“网红”烤鸭。
“4个炉子同时开工 一天要卖6~700只鸭子”
阿三烤鸭卖的是正宗的广式烤鸭,皮脆、多汁,每当路过,看到门口的琳琅满目,都会馋唾水滴滴嗒!
小铺子不大,一眼就望穿,主角就是鸭子。这一只只有着优美胴体的鸭子,来自江苏无锡养鸭基地,只只都是现杀鸭。
鸭子们整整齐齐挂在杆子上,每天要风扇吹数小时,直到鸭皮吹到鼓起,晾到鸭皮干爽。
鸭子表皮还要用麦芽糖上色,肚子里要灌上十几种香料调成的卤汤。忻惠英说,阿三每天很早就要起来熬卤汤,言语中还有点心疼他。
灌汤之后再放入老式铁炉,用木炭烤。烤制的过程中,汤料在鸭肚中翻滚,将味道渗入鸭肉中。里面煮,外面烤,老远就能闻到香气。
“一炉12只,50分钟烤一炉,平日里一天卖200只左右。生意好的时候,比如中秋节,要4个炉子同时开工,一天要卖掉6-700只鸭子。”
这样一大份鸭子也才38块钱,鸭皮透亮透亮的,上面的纹理也是清晰,足见鸭子多新鲜。
配上阿三自制的灵魂酱汁,放了20多种调料秘制而成的酱汁,带有一点点甜味,就是老底子上海宁最喜欢的口味。
鸭皮更是晶莹剔透,一口咬下还能听得见嘎嘣脆的声响,带着丰腴饱满的油脂,嗲得来!
“只卖6种,多了阿拉也顾不过来”
忻惠英的小窗口除了卖烤鸭,还兼卖叉烧、鸭膀、鸭肫、鸭脚、鸭肝,只卖6款。
“凡是做精就好了,多了阿拉也顾不过来。”她说,不求应有尽有,只想把味道做好。也不会盲目扩店,把这一家店做好就足够了。
忻惠英长得娇小,坐在柜台里只露出半个头。即使有客人询问,她便如实回答,不像寻常的老板娘那样伶牙俐齿,竭力推销,更不会大声吆喝。
“吃的东西,光凭讲没用的,舌头不会骗人。”她说,客人吃过后觉得好吃自然会再来。这么多年来,小小窗口早已聚集一大批回头客。人山人海的画面,是复兴中路上的一道风景线!
接孩子放学路过、下班路过,都会朝窗口喊:“称半只鸭子。”阿三师傅动作利落,日积月累的刀工,很快就会把鸭子切好送到客人手上。
下午5点,复兴中路、瑞金二路十字路口,小店门口再次人头攒动。路过的人们看到门口排队,再看看橱窗里油亮的鸭子,便也加入进来,队伍更加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