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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的故事挖掘者 梁鸿、靳锦、王天挺为非虚构作家正名

2018-8-26 17:06:48发布86次查看
  东方网通讯员杨朗8月26日报道:为期两天的2018年文景艺文季迎来收官场活动,8月18日晚上7点,一场名为“当代中国的故事挖掘者”活动在陆家嘴图书馆举行。本场嘉宾邀请到名作家梁鸿、gq总主笔靳锦、故事硬核工作室作者王天挺,他们“为非虚构写作者正名”。
时下热门的非虚构写作,逐渐在青年人群体中受到欢迎。大大小小的非虚构工作室和媒体机构如春笋般冒了出来。非虚构写作者们,他们可能是小说家,也可能是记者。小说家的故事是虚构的,记者的故事是否真实?在全民高涨的非虚构时代,三位分别代表不同写作方式和机构的作家们是如何看待整个非虚构市场、如何挖掘当代中国故事,而整个非虚构写作者们背后又经历了什么?
当作品中出现了“我”
非虚构作者从传统写作逐渐变化
论坛从作家梁鸿开始。首先她分享了如何在虚构与非虚构两个完全不同体裁之间,如何把控自己的创作。梁鸿认为,刚开始写作时,更多的是跟作家的写作对象在发生“关系”。你所撰写的题材可能会是非虚构,但有的必须用虚构来呈现。就像小说《梁光正的光》一样。素材的丰富性、复杂性无法用非虚构来涵盖,作家决定用文学形式更戏剧化地展现故事。梁鸿的本职是大学教授,业余时间用来写作。在非虚构的领域,她属于“自由作家”,没有任何机构的束缚。所以素材是虚构还是非虚构呈现,由作者自己定夺。“我的写作更多的是我在思虑怎么样表达我的对象”。
熟悉非虚构作品的读者都知道,传统写作中,作者身份是被掩盖的。读者在阅读中不会发现其身影,而是通过作者的叙述,了解故事发展。在梁鸿两部非虚构作品《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中,她将“我”这个角色始终贯穿在故事中。《中国在梁庄》在一开始就决定写非虚构,梁鸿当时已经厌倦了流行的乡土文学,她想写不一样的作品。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是出现了她本人,这是传统非虚构写作中必须避讳的要素,但她仍然用这种的形式进行写作。“我想尽可能给大家呈现我所看到的生存场景。我强调我所看到的真实,这是现在非虚构写作我觉得非常重要的特点。”当读者进入文本时,就像身临其境。
嘉宾梁鸿
梁鸿以第一人称带入故事中进行创作,这在非虚构媒体中比较少见。《人物》杂志前记者王天挺所受到的是传统媒体的训练,在文章中隐藏作者,尽可能用客观描述故事,是不二法则。王天挺观察,这两年非虚构写作引入第一人称是一种趋势。比如去年普利策特稿奖的稿子,写种族歧视导致的杀人案件,作者是一位黑人女性,就用第一人称阐明立场、告知身份。这样的做法好处是告诉读者我是在一个具体位置上理解这件事,我不是一个权威,我只是带你来看这件事。他认为在媒体写作中,第三人称写作的全知视角写作出现了危机,“两头不讨好”,而读者对于第一人称的写作会更加宽容。
《gq》杂志总主笔靳锦对此进行了补充,她认为全知视角更适合宏观写作,但有些报道是微观层面的,有时候只有写作者和采访对象在场,因此暴露观察者的位置上有必要的。尤其在回溯性报道中,报道主题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我”的视角是现在时,“我的出现,其实是不断把现场拉回现在,这个其实是吸引读者的一个方式。”
非虚构写作是件漫长的过程
说起如何去发现素材、挖掘想写的新闻,王天挺认为有如下几个方面,一个是热门报道,比如川航英雄机长事件。一个是策划性话题,具有社会性的,比如他自己关心的空巢老人问题,以及电影上映宣传期间有些明星报道也有可挖掘的地方。还有一种被称为历史钩沉类的选题,一些过往的人或者事情,偶然得到一条线索,需要去还原事实的。靳锦任职的《gq》杂志采用的标准则是要考虑到复杂性、时代性、现代性。之前在《智族gq》,一个成熟的记者一年大概只会写出四篇特稿,取证整理等事情会花费主要的精力。
嘉宾王天挺
写作是漫长而又考验耐心的。读者往往在手机或杂志上一翻而过,有的也许永远不会被读到。靳锦不认为创作是痛苦的,她非常享受这个过程。比如她写拳击手邹市明的故事,前后花费很长时间,其中最有突破性的是她采访到了邹市明的推广人阿鲁姆,以及对打的两位拳手:泰国的坤比七和日本的木村翔。而为了求证阿鲁姆关于拳王金腰带成色的说法,靳锦还必须采访到邹市明的经纪人,而这位经纪人早已表示不再接受任何采访,但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反复沟通意向,终于有机会如愿以偿。在采访期间大量的录音素材不断累积,整理之后有的会累计到一百万字。最终这篇特稿在gq的微信公号上放出后,阅读量可能并不高。这一点让她难免觉得沮丧。但她认为写作的过程却让她很满足,通过这篇的写作了解到一个全新的领域。作为同行的王天挺十分赞同,“你采访的过程中本人获得的东西,比你这个稿子呈现出来的东西更多”,“拓宽了人生经验”。
写作背后的故事:素材采集困难、读者的不理解,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知晓
事实上我们现在看到的完整的文章或出版物,都是经过精心创作编校完成的。在创作中,作者们遇到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困难。梁鸿前后花了五年时间撰写她的作品,在梁庄居住的五个月中,她每天都在和老乡聊家长里短。为了去很远的工厂采访,迷路是常有的。还有偷偷进入工厂采集素材,不断地在经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就为找到一个人。“不管是特稿报道还是写作,必须给作者提出一个更高的要求,因为你以真实之名来完成,一定要受到真实的拷问,这个拷问是不可避免。”但同时她又享受这些过程。“这种写作我觉得对人的意义是非常大的。我很幸运在人生最好的年华写了两部最好的作品,以后不管写什么,它们都在......这个是非常幸运的,能从事这样的写作方式。”
嘉宾靳锦
在靳锦同事所写的有关杨超越的文章,也遭遇到杨超越粉丝的谩骂,因为其中提到杨超越吐痰。粉丝们认为记者是不能写到这样的细节。梁鸿认为,这就是写作的意义。作者就是要告诉读者这个人物的多样性,“我没有这么悲观,”“我觉得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总会有那么几个读者,他会看到你的真正的严肃性。”
真人秀节目也是一种非虚构表达
对于非虚构的定义,王天挺有他的思考。“这是一个否定性概念,不是虚构的那都是非虚构,决定了它的范围非常广。”除了文本外,他也关注其他领域非虚构,例如真人秀节目。王天挺理解的真人秀是一种非虚构不断扩展自己边界的表现。比如韩国的综艺节目《孝利家的民宿》,“这种真人秀节目是有台本,但是台本不足以大到编出来的东西,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非虚构的内容表达。”真人秀可以展示,不管是小说,还是非虚构,都梦寐以求的对人物生活细节和互动的细腻呈现。这是在人物采访中很难获取的宝藏。在非虚构快速发展的时代,除了自身的积累之外,也可以向真人秀、电影、电视剧等介质学习。靳锦也感受到了电影作为最具影响力的“媒体”所发挥出的能量。此前例如《南方周末》等媒体的报道会进行议程设置,抛出问题在全社会范围内进行讨论。现在的现象是,现实主义电影起到了“议程设置”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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