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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新农民看到前景也看到“钱景”

2018-5-11 0:00:00发布109次查看
  和全国其他农村地区一样,崇明农村也面临着人口日益老龄化的问题。中青年人不会种地也不愿种地,60岁的农民仍然是田间地头的“年轻人”。等这些年轻的老人们真正老去,再过10年,谁来种地?这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课题。
  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乡村要振兴,离不开更多年轻农民的回归。
  带着“爷爷辈”去种地
  今年24岁的吴佳希可能是崇明最年轻的“农民”之一,2015年,他在绿华镇建立崇明首个铁皮石斛种植基地,种植这种药食同源的经济作物。
  种植基地遇到的第一个难题是寻找合适的种植者。铁皮石斛在浙江、安徽等地已有广泛种植,但在崇明还是新鲜玩意,加上在种植要求上与一般的果蔬有很大区别,吴佳希担心村里头那些和他爷爷年纪相仿的农民没法胜任这项工作。他理想中的计划是招聘两个农业技术专业的大学生,再招一些相对年轻的农民,这样就能够更快更好地掌握铁皮石斛种植技术。然而,来“应聘”的本地农民最年轻的都快60岁了,两个农业专业的大学生倒是招到了,可他们待了不足一个月就匆匆离开,理由是这里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实在太无聊。
  无奈之下,吴佳希只好带着“爷爷辈”的农民们一起摸索铁皮石斛种植技术。三年间,学费没有少交。
  因为追求有机种植,基地内20万棵铁皮石斛苗都由人工进行除草和施肥,“农民爷爷”们虽然掌握新技术比较慢,但吃苦耐劳的精神着实让吴佳希吃惊,“别看他们都六七十了,我们小年轻都嫌累的活,他们都能干。”说归说,吴佳希还是对老人们的身体状况很担忧,万一干活时身体出现不适,该如何是好?为了减少人力投入,基地正加紧农业自动化建设,目前已经能够实现按一个按钮,就完成全部浇水。
  同样是面临着技术型劳动力缺乏的难题,在新河镇拥有150亩梨园的施利平则另辟蹊径,他每年要从安徽砀山请来20多名工人,用近两个月时间完成梨树的授粉、疏果、套袋等一系列工作。虽然花费不菲,但施利平觉得这笔钱花的很值:“在崇明农村老年劳动力还好找一些,但上哪去找这些年轻又专业的技术工啊?”
  让农业变得有“钱途”
  近几年,像吴佳希、施利平一样的“新农民”,带着父辈和爷爷辈的“老农民”一起种地,逐渐成了一种趋势。所谓的“新农民”是指那些带着想法回来种地的中青年,他们既种地生产也懂营销和市场,又不满足于低质低效的传统农业模式,探索高科技、高品质、高附加值的现代“三高”农业。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业转型升级离不开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
  但像吴佳希和施利平一样敢想敢干的新农民实际上并不多。他俩都曾目睹过身边朋友也对回乡搞农业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付诸于行动,或是信心满满回来准备大干一场,最后却因为种种原因草草收场。“新农民看上去光鲜,其实日子并不好过。”施利平说。
  比吴佳希早一年回崇明搞农业的樊尧对此有更深的体会。“要吸引更多年轻人回来我觉得首先是要让农民赚得到钱,但现在无论是合作社老板还是普通农民收入都不高。”樊尧最初搞果蔬合作社,但忙活一季下来却发现赚不了多少钱。“崇明农产品无论在土地、人工、交通等成本上都比江浙地区要高,而在价格上又没有明显的优势。”樊尧说,“虽然大家都知道崇明是生态岛,生产出的农产品品质好,但没有知名品牌做支撑,谁都可以鱼目混珠说自己卖的是崇明菜,这让真正的‘崇明出产’价格也上不去。”做农业既辛苦,又赚不到钱,成了中青年人不愿意做农民的根源。
  为了改变不赚钱的现状,樊尧开始尝试种植各种“新鲜玩意”,火龙果、百香果、黄皮西瓜等等,光是火龙果,樊尧就种了20多个品种,从中筛选出了两种最适合崇明气候和土壤的品种。这些在崇明岛难得一见的特色农产品,不仅吸引眼球,还通过采摘游的方式提高了附加值。
  不仅如此,樊尧还和华东师范大学合作,学校将一些最新的农业研究成果放到他的合作社进行试验,多项科技成果转化取得了初步成功。樊尧的目标是把他的合作社打造成一个产学研基地,别人卖崇明农产品,而他要“卖”崇明农业技术。
  吴佳希和施利平也意识到,随着农村老龄化的加剧,今后人力成本必然会越来越高。施利平预计:“再过5到10年,可能要把请人的费用提高到企业标准,才会有人愿意干。”
  在成本越来越高的前提下,要让农业既有“前途”又有”钱途”,除了加大农业现代化进程,减少人力资源投入,还必须得提高农产品附加值。能卖到500元一斤的铁皮石斛,亩产收益就要比传统果蔬种植高出不少。当然,高收益也意味着高风险,需要更大的投入和更高的现代农业技术要求。
  至于施利平的梨园,虽然属于传统种植项目,但他在鲜梨销售的同时,还大力发展深加工,以梨为主原料,制成养生膏方,用另一种方式让梨身价倍增。
  看见希望才留得住人
  其实,农村人口老龄化不止是崇明和国内存在的问题,在德国、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延缓和改变日益加剧的农村高龄化、空心化现象正成这些国家需要应对的新课题。
  在德国,农民近年来的收入只有大约40%是通过出售农产品从市场上获得的,60%左右的收入从各级政府得到。德国政府和欧盟每年给德国农民的补贴超过200亿欧元,用于实施农业社会政策,如支付农民的养老、医疗、失业保险等。经济学家认为,只要农民收入稳定,农村就可以留住中青年人。
  与中国农村相似,在德国相对偏远的农村,缺少电影院、酒吧等娱乐场所,文化生活单调,到了晚上也是一片寂静。这方面德国有不少经验,推行过一些“平衡政策”,如政府从2007年开始开展“我们的农村有未来”竞赛活动,鼓励各地农村创造未来,吸引年轻人落户。还有加强农村基础建设,为到农村创办企业的人提供各种税收和承租土地的优惠,给农民提供职业培训的机会。德国RTL电视台甚至每年制作《农民找对象》真人秀节目,帮农民解决对象问题。
  如果真有越来越多年轻人回崇明当农民,生产与他们一样的农产品,会不会对市场价格带来冲击?对于这个问题,吴佳希和施利平不约而同地笑了,相对于上海和全国的庞大市场,崇明很“小”。也正因为“小”,要打造崇明农业的金字招牌,需要有更多新农民回来抱团闯市场。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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